落木

[kinnporsche]仇与缘（2）

 （共5000字左右，慎！有虐心情节。感觉自己脑洞大开了orz 

    kinn依然没有正式出场，我好像铺垫铺上瘾了）

 夜已很深，porschay艰难地睡了，正与噩梦缠斗着。

  忽然，有人悄悄进入关着他的房间，不断地摇着他的身子。“醒醒……醒醒啊！”这是个不耐烦的声音。

“啊！”他深感惊恐，一时以为是梦中家人俱伤，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画面变成了现实。

睁开眼睛后，porschay意识到是梦，才刚感觉轻松了点，冷不防又被眼前的人吓到。“村……村长？！”空荡的房间，只有顶端的小窗透进一点月光，微弱的银光恰好照在老人的眼睛上，着实可怖。

“你醒了？醒了就跟我走吧。”老人说完便拉他的身子。

“什么？你要带我去哪儿？不！我不走！”porschay用力踩住地板，希望能阻止老人，然而，年少的他力气尚小，怎能挡住一颗贪婪之心催生出的蛮力。

 

树林里，两人的脚步声窸窸窣窣。

“这么晚了，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？”porschay不敢看一片昏黑的树丛，只能任由他拉着走。

“你还问我，难道你不知道吗？”老人讥诮道。“别给我耍小聪明，山洞的结界只有你们一族能解开。”

“哦，原来他是要带我去山洞……难怪他赶走了哥哥，却把我留下。”porschay顿时明白，心跳也随即迅速加快。“怎么办！如果被他带到那里，结界解除了，那宝贝就会被他拿走的，绝对不能这样！可是我要怎么做呢？”porschay想放慢脚步，争取更多时间，然而却被村长强行拖着，一刻也不能停。

 

“呼……呼，总算到了。”老人擦了一把汗。“好了，现在到你出力的时候了。”

porschay被推到前面，但他愣了半天，只是不动。

“怎么了？吓得不能动了？”

“不是，我……”porschay支支吾吾着。

“你说啊，有什么问题？”

“我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进去……以前都是哥哥自己来的，从来没带过我。”

“啊？哎哟，这真是！”老人顿时恼火起来。“你这么没用，那我把你留下来干什么？算了……”他自言自语着，忽然便往回走去。

porschay见要留自己一人在这，慌忙追了上去。

“别跟过来！你就待在这里，等着被野狼吃掉算了。”老人加快了脚步。

porschay顿时心内大震，情急之下，高声喊道：“我想起来了，哥哥跟我说过方法的。”

“这才像话嘛……”老人果然走了回来。

porschay情知眼下必须要想出办法，便仔细观察起山洞来。他定睛一看，发现这里和寻常山洞并没什么两样，只是洞口有一层淡紫色的雾气，似乎是结界，他用手轻轻一碰，结界便往回塌出了一个小洞。

“嘿嘿，你果然知道办法，让我也试试。”老人看porschay碰触结界毫发无损，便也走了过来，他试探地伸出了手。

“啊呀呀呀呀呀！！”一阵强烈的电流不知从哪里出现，几乎将他电得神志不清，一下趴到在地。

porschay很是高兴，心想总算能教训这个老骨头一次。

“看起来还是只有你们一族能进去，行了，快进去给我拿财宝出来！”老人不满道。

“知道了……”porschay不情愿地走了进去。

“天呐……”进入洞内后，porschay惊呆了。“原来真的有这么多财宝……”

“快点啊！犹豫什么呢！”外面传来老人的催促声。

“绝对不能给他……”porschay坚定地想道，便也学哥哥随便拿了一些零散的金粒，走了出去。

“怎么只有这些！”

“那里面就只有这些。”porschay努力冷静道。

“真的吗？”老人露出了狐疑的目光。

“快回去吧！我害怕！”porschay立马跑了起来。

“呵呵……算了，反正这些暂时也够了，以后总有办法逼你。”老人冷笑一声，便跟在了后面。

 

回到村内，老人又小心翼翼地带着porschay回到自己的屋子，穿过一个又一个房间，把porschay锁在了最里面。

“你就别做逃出去的梦了。”老人怪笑道。

porschay没有回应，只是瞪着他。

老人得意地往外走去，忽然像是撞到了什么东西，猛地大叫一声：“哎哟！你在这里干什么！”他用力踹了一脚。

porschay忙趴到门缝往外看，只见一个瘦弱的女孩倒在一边，眼神空洞地望着村长。

“不是关起来了吗，怎么又跑出来了……”老人喃喃道。“算了算了……明天问问关门的人吧。”

“她是谁啊……”porschay心中很是好奇。

忽然，她回过头来，竟然朝他微微笑了一下。

“啊？”porschay很是惊讶，女孩的脸很是苍白，照理说，她的笑容也该了无生气，然而，在她笑的时候，意外地发生了变化。看见那个笑容的他，仿佛被治愈了，内心也平静下来，很快，就睡着了……

 

这一夜，无疑十分漫长，所幸他最终熬了过去，不过，另一边待在荒废的草屋内的porsche，却是不眠到天明。

“我得赶紧把弟弟救出来。”Porsche念叨了一夜，才刚天亮，便强撑着精神溜到了村外。

“这么早就有人起来了啊……”躲在暗处窥视，他发现已有农人出来给家里养的猪、牛喂草。

“贸然闯进去肯定不行，我还不知道porschay被关在哪里，要是动静太大，绝对会被发现的……”Porsche坐在地上，忧愁地思考着，不一会儿，竟然困得睡着了。

过了许久，他才猛然惊醒。“啊，不好！”他抬头一看，太阳已经高高升到头顶了。

“咕……”这时候，肚子却又疯狂叫了起来，他摸了摸肚子，无奈想道：“毕竟，从昨天到现在，还什么都没吃呢。哦！家里好像还有些东西，我为什么不回去看看呢？”

想到这，porsche便往家的方向一步一步偷偷走去。

然而，他越走近，人的声音却越大了，并且，还闻到了一股烟味。

“哈哈……把他的房子烧了，这下他就彻底滚出我们村子咯。”是村长的儿子，那个熟悉的恶童的笑声。

“怎么回事……”Porsche不能全顾暴露的风险，忙往近处靠近。

“啊……”滚滚浓烟，把人都赶远了，他站在恰好能看到全景的地方，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苦心搭建的房屋被火烧成灰烬。

“你们……也配当人吗？！”Porsche握紧了拳头，又咬紧牙关，努力抑制自己冲进村子的想法。直到指甲将手掌钻出血痕，牙齿咬得没了力，他方才觉得心中的愤怒下沉些许。

“算了吧……这肯定是那个村长带着他底下那些人干的，等救出弟弟，我们就永远离开这里。”

Porsche努力回想着，从前，村人们虽说没有多热情，总还是出于怜悯帮助过他，这些仇恨，不应该加在无辜的人身上。至于报仇，他才这么大，弟弟更小，他们能对那些脑满肥肠的人怎么样呢？

“现在，我还是去村长屋外找找线索吧。”Porsche痛苦地挪动身子，只觉得脚步无比沉重。

走到屋外后，这里并没有人，只是屋内的酒气和哈哈笑声在不断传出来。然而，绕着屋走了几圈，porsche什么也没发现，村长在自己的正屋外面垒了一层土墙，因此，除非跳进去，不然就怎么都看不到里面的情况。

他又走了几圈，肚子叫得更响了，疲倦的身体使他无法支撑，只好坐下来休息一会儿。

Porsche抬头看了看天，忍不住掉了眼泪。

“为什么呢……”心里很想问这个问题，然而，既不知道可以问谁，也不知道，那么多酸楚，究竟从哪一个开始问起更好。

在他情难自禁地泪流满面时，忽然，一个人出现在头顶的视野中。

“啊！”他吓了一大跳，本能地往后退，身体紧紧压在树上。

是一个瘦弱的，眼神空洞的女孩，她拿起树枝，在地上伫自画了起来。

“什么……”Porsche被她吓得愣在原地，等她画完走掉以后，才胆怯地上前去看她画的内容。

“这好像是……地图？！”Porsche顿时又惊又喜。“会是村长家的吗？”与此同时，担忧也浮出水面。“我不知道……这很奇怪，但是，现在我只能赌一把了。”

Porsche盯着地图，尽全力记了下来。“porschay，等我，晚上，今天晚上我就来救你！”望着土墙，他暗自想道。

……

离开村子的路上，饥肠辘辘的他实在难以忍受，不得已之下，只好偷偷溜进别人屋里，拿了些食物勉强充饥。

“对不起……”他怀着深深歉意，却只能赶紧逃走，因为眼下，他实在不能被发现。

 

回到草屋，porsche开始了等待。

太阳是那样缓慢地向西落下，然而，心系弟弟的porsche不怕等，怎样无聊又心焦的时光，都被他盼望着磨到了尽头。

“天终于黑了……”Porsche站起身来，往外走去。

然而，又是狂风骤起。

“难道又要下雨吗？昨晚，可是到了后半夜才停啊……”

轰隆隆——

哗哗哗——

天空一点也不体谅人，雨果然又倾盆而下了。

然而，porsche等不到下一个夜晚，他冲进雨里，往村长的房屋奔去。

或许，他是幸运的，因为，这样的电闪雷鸣，将他推开门的声音都掩盖了。

他急切地前进，终于，最后一扇门也被推开。

“porschay！”

“哥哥！救我！”

“怎么回事？！”Porsche顿时慌了。

老人缓缓点进蜡烛，只见porschay的脖子上悬着一把刀。

“这么吓人的晚上，我当然要来看着我最重要的宝贝了……没想到，还有意外收获啊。”

“你……”此时若有一把利剑，porsche定会直接捅进老人的心脏。

“不准动！”老人喊道。

眼看弟弟在他手里，porsche的确不敢行动，这样的僵局，竟不知要怎样破解，难道要一直到天明吗？

咻咻咻——

“什么声音？”Porsche惊问道。

“我怎么知道，想知道，只能出去看。”老人啧了啧嘴。

忽然，几根箭直接射进了屋内，地上顿时一片火光。

“这下也只能出去了……”老人皱着眉头，扯着porschay往外走去。

见此，porsche便也只能跟着。

 

到了屋外，大雨已然停下，然而，周围却是箭落满地的局面，天上亦乌云密布，最使人惊惧的，是在那云上，赫然立着许多不明其类的东西。

“这是怎么回事？”村长忙问道，他的神情很是慌张，腿止不住地颤抖。

“他怎么了？”虽然在这种异象下会有这样的反应也算正常，然而，porsche仍觉得太过了些。

村中的人几乎全都醒了，他的一个门客跑了过来，慌张回道：“有妖怪突然从天上出现，然后，大家就都跑回家去，把老祖宗留下的弓拿了出来，威力倒确实很大，但是，这么多年了，谁都没用过，所以，准度不太行……”

“废话，你们刚才差点要射中我了！”村长怒道。“所以呢，现在是什么情况。”

“各家都把弓拿出来了，勉强能和妖怪僵持住。”

“那就好……”村长喘了口气，忽然惊讶道：“我老婆和儿子呢？他们在哪里？”由于紧张，他抓porschay的手也突然增大了劲，刀蹭到脖子，porschay不由得痛苦地叫出了声。

“你快松手啊！”Porsche尖叫道。

“别吵！现在可不是跟你们玩闹的时候了。”他继续拖着porschay，去找自己的妻儿去了。

无奈之下，porsche依然只能继续跟上。

在弟弟性命攸关的当头，照理说，他无法分心，然而，周围的状况过于迥异，天降妖怪，村中人人皆有能射出火箭的弓，这些都是难解的异象。

 

跟着村长走到村民聚集的地方，妖怪与人类大战的画面，也出现在远处的平原上。

“爹，这是什么情况啊。”村长的儿子似乎并不慌张，甚至觉得眼前他人死伤的画面很有趣。

“这是一个古老的传说了……没想到，真的会发生。”他深深叹了一声。“据说，在数百年前，居住在森林附近的妖怪、山神和人类原本是十分和睦的朋友，可是有一天，妖怪忽然魔化了，危急之下，山神以自己的生命化作宝物镇压，而人类，也耗尽灵气锻造出凝聚力量的火弓，为的就是有一天，倘若妖魔再现于世，后辈能够与之抗衡。”

“这么说来，所有人类都该有火弓才对，为什么我们一族没有呢？”Porsche心中不免疑惑，然而，在场之人，除了他和仍面临生命危险的弟弟以外，皆被村长所说的故事唬住了，一时间，都满怀悲壮地将目光投向眼前的战场。

“加油啊！”他们迅速团结起来。

“人类必胜！”村长的儿子高呼道。

只有porsche，一边担心着弟弟，一边思索着：“既然曾经是朋友，又为什么会突然决裂成为仇敌呢?"

“我们过去看看吧。”村长的儿子很是大胆，竟然想到更近处去。

“不许去！”村长呵道，然而，他那娇纵惯了的儿子怎么可能听他的话。

出于担心，他便又拉着porschay走了过去。

porsche便如木偶跟从，悬着的心始终因为弟弟被老人牵制。

 

“快躲开啊！箭射歪了！”那些仍在苦战的村人高喊道。

“什么？”

霎时间，箭朝这边射了过来。

它直直飞向村长的儿子。

嗖——

箭射中了人。

“啊啊啊啊啊！吓死我了！爹！”

箭没有射中村长的儿子。

谁死了？

谁死了!!!

那一刻，村长带着porschay冲了过去，把幼小的孩子当成了盾牌。

“弟弟……”Porsche跪坐在地。他冲了过去，扶住了像秋天萎焉的叶片一样缩成一团的porschay。

“哥哥，我好……”

“没事的！没事的！你不会有事的！”Porsche抱住他，不断用手去抚他的脸，然而他的身体却越来越重，直直地往下掉。

“我好怕……你终于，终于来了……”

“我来了！我在这里！你看着我！你看着我……”眼泪同流泉一般，porsche的眼睛模糊得快要睁不开了。

他艰难地应了一声，可很快就不再回应，稚嫩的声音消失在空气中，都还没来得及哭，他便永远闭上了双眼。

“为什么？”Porsche抬起头，失神地问了一句。

紧接着，他又转头更大声地问了一句：“为什么！”

那些惊惶的脸，还有那张满是沟壑，此时还忙着将自己的孩子挡在身后的老脸，此时已混在一起无法分辨，一切，都让他从心底里感到恶心。

“为什么呢？”Porsche呆滞地抱着弟弟走向了前方。

“别过来啊！”那些村人忙着战斗，似乎没注意到刚才发生了什么。

 

“可以给我力量吗？”Porsche对着天空高喊道。

“什么？”村人们对他的话感到诧异。

“我想要力量啊！！！为什么我这么无能为力呢？！！！”Porsche再一次高喊。

这一次，天空中有人听到了。

紧接着，kinn伴随着一抹黑影降临，porsche和弟弟瞬间就都消失了。

莫名发生的鏖战，到此结束。